遇见 Chapter 1 归乡
原著向，长篇，ooc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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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 归乡
“爷爷！爷爷爷爷！”这声音从一片谁也叫不上名字来的山沟沟里冲出来，战后的土地容貌大改，倒也不足为奇，不过小孩的意思还是很明确的嘛，叫爷爷。
从前有座山，山上有个茅草屋，屋里有个白头老汉，弯腰塌背，健步如飞。“哎！哎！狗蛋蛋快拿盆，拿盆！”
狗蛋蛋就是叫爷爷的小鬼，他还有个弟弟叫牛蹄蹄。
狗蛋蛋年纪不大，本事不小，两手拿俩盆，嘴里叼个桶，刷刷刷！一排排的放在了屋子前。
嘶踏——嘶踏——！这是很努力的脚步声。
“把这个也放过去。”白头老汉急匆匆地拿了个白瓷杯子，杯沿黑了一小圈，在杯子里算大哥，在桶盆前算重孙。狗蛋蛋接过杯来欲言又止，转身出了大门，跑出去又跑回来，“重孙”也站了出去。
外头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雨，这雨来的怪，大晴天的，突然一阵，还挺急的。
哼哼哧哧一阵小喘，狗蛋蛋知道这是弟弟来了。
牛蹄蹄看见雨就朝门外爬，不到一岁，正是满屋乱爬的年纪。白头老汉一把抓起牛蹄蹄，抱着他放在肩头。
“哎呀呀！个鬼小子！就知道咬人！”白头老汉叫的呲牙咧嘴，只得把牛蹄蹄重新放回地上，再关起门。牛蹄蹄几经试探不得，在门边爬了两圈又换了阵地。
白头老汉捂着肩头缓了好一会，他家牛蹄蹄和别家小孩不同，先长下牙，不长门牙，只长虎牙。咬起人来就跟吃肉一样，一边用力一边扯。狗蛋蛋在旁边听得高兴，他这弟弟怎么能叫牛蹄蹄呢，分明是虎头头！
“狗蛋，收了盆给你爹妈擦擦，脏了。”老汉摆了摆胳膊，还行，能动。便拿起块抹布放在了狗蛋跟前。
狗蛋蛋听的一脸懵，山里偏，吃水都要走十里外去挑回来，这好容易下场雨怎得还不用呢？“爷爷！”
“这雨下不久，接不了多少，用吧，改明爷再去挑新的。”
白头老汉所料不错，没一会雨就停了。
狗蛋蛋拿着布子出了门，摸了摸他爹妈的墓碑，上面净是些泥点，这雨下的时间太短，反是帮了倒忙。
这碑石新立的，和草屋时间一前一后。葬的是狗蛋牛蹄的爹妈，没有尸首，就有一封信。狗蛋蛋是天生的瞎眼，他听爷爷读过这信，有他爹妈的名字，说是前线来的战报。
狗蛋蛋年纪小不懂这些，但他白头老汉可不一样，这一摇二震三下雨，哪里是什么自然现象，八成是又有那些厉害的忍者的开始干架了。不过这也不关他什么事了，白头老汉坐在椅子上，拿起蒲扇摇着，身子往后一仰，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，只听到两三句不成调的语话来：“白头翁，小牙婴，天家命里一轮轮，你拾头，我占尾，自成方圆做规矩……”
一夜起落。
“嘶……”佐助刚睁开眼，想伸手挡挡眼前的光，这不动不要紧，一动就只觉得仿佛被雷神正中脑门砸了一锤，一直爽到脚尖尖——太他妈疼了“操！”佐助看着自己的断臂，字正腔圆的就吐了这一个字。
“你，很不文明。”声音涩涩的，听起来没有佐助的那声芬芳浑厚，但是这音色还是很熟悉的，佐助向旁边瞥了一眼，是鸣人。
嗯，是鸣人。
嗯，他胳膊也断了。
嗯，鸣人也没死。
嗯，鸣人先醒来的。
嗯？鸣人先醒来的？
“鸣人，往我这边移一点。”
“干嘛？”
“比一下谁的胳膊长。”
鸣式白眼，第一幕第一次，action——死里逃生刚睁开眼感受到一丝生命的刺眼，全身就疼到原地爆炸哦！你还叫我移？鸣人必须承认，如果不是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，他保证不会让这些美妙的想法之归纳为一句——“你有病吧！”
“我们费了这么大劲，九死一生，不应该有个结果吗？”
“有什么结果有结果！”
“谁赢了，的结果。”
“我先醒的我赢了！”
“我胳膊长我赢了！”
“你怎么知道你胳膊长？？？”
“那你过来呀。”
“你怎么不过来？”
“你过来。”
“你过来。”
……
由此以往很多个来回，两人终于不幸异口同声了一次。
“噗哈哈哈哈哈，你这样太傻了佐助。”鸣人一边笑一边抖，一边抖一边叫“嗷嗷疼疼疼！”
佐助也轻轻哼笑一声，转过脑袋，面向天空，“呼”，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，清晨的味道，还是很美好的“活着还是挺好的啊。”
什么叫活着，还挺好？这分明是他妈大难不死，苍天有眼，好人有好报，非常6+1的幸运了好吧？鸣人也转过脑袋，对着天空，努力平静，他知道佐助在想什么，但他不想说，这个劲得他自己缓过来。
“鸣人，你都看到了吗？”
佐助问的极轻，但鸣人却听得清楚，也听得很明白。
一流的忍者，只需要一个回合的过招，就能读懂对方的心，即使没有语言交流。这是佐助曾说过的话，鸣人一直记得。
“嗯。”同样轻地回答，却答鸣人非常不安，心脏砰砰砰得，跳得很快。
佐助看了看自己另一只手，握拳，松开，握拳，再松开，他重复了很多遍，许久，平静的声音终于打破沉寂，“移植我的眼睛给卡卡西就可以解除无限月读了，另外一只也让他保管吧，交给别人我不放心，这样一来哥哥也可以看到想看的东西。香磷，水月还有重吾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授意，不要为难他们，如果实在不放心交给大蛇丸也行。其他的应该没有什么太重要的，这些所谓的宿命论在我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佐助愣了愣，转过头去看着鸣人，如果是平常，他一定理也不会理鸣人，继续说下去。但这次，他停下了，潜意识的停下，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鸣人这么冷淡的声音，冷到他几乎没有勇气说出剩下得话。
鸣人也没有说话，静静的躺着，直到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控制好了。吵了太多次，也打了太多次，鸣人知道这解决不了他们之间的问题，还是那句话，这个劲得佐助自己缓过来才算。
“佐助，我知道木叶对你来说是个很难相处的地方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们就暂时不回去，你想去哪就和我说，我陪你去。”
“…嗯。”
“我也知道你觉得你之前做的事总得有个交代，但你又不想低头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佐助，鼬哥的事我都知道，你没做错，团藏也该杀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做的对就不用低头，别人逼你也没事，我给你怼他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鸣人看了眼佐助，还挺乖的，看来好好说话还是管用的嘛。心里得意的点点头，算是对自己天才般的调教能力表示肯定。“还有就是，我刚才态度不好，有点凶了，你别生气。”
鸣人皱着眉想了想，好像没有太要紧的事了“其他还有什么我暂时没想到，但是总的来说，你不是一个人，我在呢，一直都在呢。”
泪落无声。佐助及时的转过了头。
但是吸鼻子有声！还被鸣人本人听到了！
“咳咳咳，好了好了，我知道我突然开窍让你很感动，但是天才的行为总是很难预测，我自己也有压力，你要习惯。”
“滚。”
音里带笑，行了，鸣人也放心的笑了笑，就是嘛，死里逃生的气氛可不能这么悲伤。
“鸣人！佐助！”熟悉的女高音，是小樱来了，后面影影呼呼还有一道白光，齐活，还有老卡！
小樱看到眼前熟悉的两人断着胳膊傻乎乎的笑，说不出话来，马上跪下来给二人止血，熟悉的绿色查克拉慢慢涌出来，痛感渐渐被压下，佐助另一只手用力撑在地上，尝试着坐起来。
“别动！血流得不够多吗？”小樱喊得用力，顺带着一些情绪和眼泪一起翻了出来。
女孩子流泪果然是令人头疼的事啊，佐助轻叹了一声，不过到底也有他的责任“小樱，之前发生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，总之，对不起。”
佐助的道歉让小樱忍不住一惊，“佐助君，要回木叶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
这次轮到鸣人大吃一惊，腾的从地上坐起看着佐助，佐助也回望着他，说到：“想回家看看。”
卡卡西走上前去蹲下来，看着他的三个学生欣慰的放下护额，招牌笑容灿烂的挂在脸上，即使战争辛苦，也是帅卡一枚，“终于，回来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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